我记录了辽南远古的洪荒岁月

——《金普·远古双眸》创作回想

文/王国栋

前不久从印刷厂拿回来几本还散发着油墨香的《金普·远古双眸》,捧在手里,感慨良多。回忆起来,是几年前仲夏的一个傍晚,我在华润海滨木栈道散步时偶遇时任普湾经济区管委会主任的吕东升,他激动兴奋地谈起了在复州湾街道骆驼山新发现的古生物化石,还当即邀我来做化石记录和项目文化顾问。由此,我开始了一段有意义、有趣味的化石探索之旅。

大连史前文化史的探寻让我如赴约会

从那时起,我开始恶补史前生物演化的常识,反复读了进化论、人类通史、史前生物、冰河时期等方面的书籍并且作了很多笔记。

人类的由来、灵长类的兴起、哺乳动物的出现、脊椎动物的登陆,直至生命的起源、地球的诞生和宇宙大爆炸,这一系列的“十万个为什么”都在吸引着我去探索、去发现、去畅想,这个过程既艰辛、又快乐。此前我喜欢研究的主要是大连古代史即有文字记载的两千多年以来的历史,特别喜欢去考察大连地区那些汉城、汉墓和烽火台等文化遗址。我做田野调查也小有收获,包括和一竹传媒合作拍了《望海埚》和《烽火台》纪录片,《大连古城》一书去年也由大连出版社推出。


在骆驼山化石项目的合作过程中,我了解到了最前沿的一些科学热点,接触了中科院一些知名科学家,尤其加深了对中国历史特别是大连地区远古历史的了解和认知,视野和脑洞大开。我常常流连于各博物馆感到意犹未尽,那些硕大的远古动物恐龙或者猛犸象的化石骨架,常让我震撼不已,心里赞叹地球生命的神奇伟大与壮观瑰丽。万万想不到,有一天我会参与到大连史前旧石器、新石器时期的文化史的探寻中,觉得饶有兴致并充满期待。

这次参与,其实更像是一次出走和旅行。三年来,我多次跑骆驼山,心情常常会很激动,会浮想联翩,有一种去赴约会的感觉。

回溯时光,复原出辽东半岛的远古图画

经过三年的采访调研和整理资料,《金普·远古双眸》在大连出版社出版了。这本书记录了金普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辽南远古曾有过的一段古生物和古人类相互依存共度洪荒时代的岁月,那段岁月是惊心动魄的,而这一切,都有骆驼山出土的古动物化石和古人类的石器、火塘、灰烬土等为证。

人类没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即史前文化,都需要考古学家通过发掘来重新建构。通过骆驼山金远洞望海洞的发掘,我们也许可以复原出文献根本没有记载的辽东半岛甚至是东北地区的远古图画。

记录远古的这一段画面,是为了传承先人血脉,弘扬拓荒精神,是为了铭记这一段历史,更是为了探索生命和人类演化的奥秘。考古学的迷人之处就在于,许多看似无关的事物之间,往往存在着超乎我们想象的联系。

如果我们沿着时光隧道回溯,回溯到50万年到200万年前甚至更早的时期,那时候的辽南包括现在的金普大地,应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是一片蓝藻浅海还是隆起的古陆伟岸?是冰川覆盖还是森林草原?如果是森林草原,那么正发情的肿骨鹿就会挂着大大的掌状鹿角去求偶,一群雌鹿会依据它角的大小和雄壮与否来考虑是否要与它共度良宵。在森林草原的角落里,更凶猛的硕鬣狗正在集体捕食猎物,它们是有组织十分聪明的团队;而我们远古的先民则在望海洞里燃起篝火,并且窥视附近的动物群,那时他们还很弱小,需要等待最佳的狩猎时机。

骆驼山望海洞的先民应该是一支母系社会的部族,他们是属于旧石器时期的古人类。对于古人类,一说起来就感觉神秘神奇,这样的场面尽可以大胆想象,怎样想象都不为过。

骆驼山考古发掘的意义在于增强文化自信

一个重大的考古发现会增强一个民族的自信心和凝聚力。因此说,骆驼山的考古是一项文化事业,为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文化自信提供了坚强支撑。

大连地区的历史地理有三个鲜明特点:它一直是东北地区与中原和海外联系的一个桥头堡,明清之后又是拱卫京津门户的一个战略节点,因此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它一直是民族大融合的一个区域,北方的马背民族、渔猎民族和中原迁徙而来的汉族相融合,形成了推动大连地区发展和前进的动力;最后,就是它的远古历史,竟然有着一个浩浩荡荡的第四纪生物群。

对我们大连这座年轻的城市来说,通过历史文学和艺术形式所塑造的城市形象与城市精神,会让这座城市更有感召力、更有认同感。它的力量绝不亚于广厦楼宇,路桥高架,更不亚于那些时尚品牌工商企业,它最终会构建成为我们的精神家园。

作者简介


王国栋,大连资深媒体人,乡土文学作家;曾任大连开发区报社副总编。近年来出版的大连历史文化丛书有:《外企风流》《中国第一工业团地》《张立旗画传》《从马桥子出发》《在新世纪崛起》《马桥子·1984》《山·海·城》《行走·大黑山》《大美·金石滩》《金渤海岸》《百年老镇董家沟》《故园寻迹·大连古城》《山海大连》等。

编辑:姜贇